外来医生
一、认识阿伟
2007年腊月的一个夜晚,下班回到临时的家,屋里黑灯瞎火的,打开灯看到妻子搂着女儿靠在床头,一副失魂落魂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女儿发烧,妻子刚给女儿喂了药,不知病情如何而忧愁。女儿是妻子用青春和生命换来的,妻子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
俗话说:好孩不闲,病孩不玩。女儿两腮发红,软绵绵地躺在妈妈怀里,看见我回来睁开眼睛看着我,不说话,我心里一阵难过。以前我回来,她一蹦一跳地来到我跟前,拉着我的衣角,闹着让我带她去上街。
这个小病假如医院,一去就是挂吊针,一挂就是几百块,有点害怕。我要去找个医生给女儿看一看。
前天路过一个以前的同士李艳的水果档铺时,我在那给她聊了一会,她说她的姐夫和姐姐从老家来了,姐夫是个医生,在家开门诊,不知道怎么想不通,在家好好的工作不做了,来这里想“偷”生个孩子。这里消费高,这又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我老公赵刚有点生气。
李艳是我以前XX上班的同士,如今我们都下岗了,在广东的这个小镇上相逢,可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闲了我经常去她的档铺聊天,她也把我当作知心朋友,我一去她就向我倾倒肚子里的苦水。孩子一病,大脑就反映出阿燕的姐夫是医生。
我下了楼直奔阿燕的档铺,街上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超市大门口的音箱传出春节祝福的歌曲,飘荡在街上,街上洋溢着过年的气氛。我穿过大街小巷,到了阿燕的档铺,阿燕的丈夫在档铺里面坐着看电视,阿燕抱着孩子和姐姐在档铺外面玩。看见我匆忙地去,就给我打招呼:
“你怎么没有给你的女儿带来玩?”
“女儿病了,我是来你这里找医生的。”
“他在上面看电视,姐,你去喊他下来。”阿燕听说孩子病了,就没有耽搁时间,我们等了一会,阿燕的姐姐和姐夫就来了。
阿燕的姐夫,1.75米的个头,穿一个黑皮袄,脚步上的黑皮鞋在灯光下闪亮,头发梳得理顺光滑,从中间分开,身体不胖也不瘦,白脸膛,大眼睛,鼻梁挺直,鼻尖有神,往那一站神彩奕奕,好一个潇洒漂亮的公子哥。我不由得有点嫉妒。
我给他说了孩子的病情,他让我等他上楼去拿东西,他再下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手提袋,我带领着他向我的临时家走去。
路上我们聊了一些话,只是不想让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显得干巴巴的。我说:
“听阿燕说,你在家是开门诊的,到广东来是想发财。”
“哪里都不好混,想来这里开个药店,已经托人帮忙办手续了,”
“我叫XX,是阿燕以前的同士,我们也是真正的老乡了。”
“我听阿燕说过你,我们的老家挨着,回老家了,去我家玩”
“会的,落叶总要寻根吗!”
回到临时的家里时,妻子还是那样抱着女儿,脸上的忧愁未散。阿燕的姐夫给女儿量了体温,然后打了一针,女儿大哭起来,妻子哄着她,我和阿燕的姐夫坐在一边说话,阿燕的姐夫说:
“小孩感冒发烧经常性的,不要害怕,打了针,到两个小后就退烧了。”
“让你辛苦了,小孩子是这样的,今天不烧了,说不定,明天她还会烧。“
“明天如果再烧就再打一针,病是要几天才好的,立竿见影也是有的,这样的少。”
“你的电话是多少,下次我方便与你联系。”
他给了我电话号码,在储存号码时我问了他的姓名,也告诉我他的姓名是阿伟,说了这,他要告辞走了。我掏出一张50块钱的钞票给他,他说一角也用不完,我口袋没有零钱,妻子递了一张十块的给他,他又说没有零攻找。我说:
“你收下吧,这里哪能有那么便宜的费用。”
“那么给我五块钱好了。”
我们安照他的意愿办了,我送他到大街上,我想再送送他,怕他新来乍到,摸不回去,他说可以的。
就这样,我认识了一个英俊善良的阿伟医生,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他竟变得如此的破落。
二、阿伟教我吃枇杷
阿伟给女儿打了一针,女儿的病就好了,我特别高兴,我带着女儿去阿燕的水果档铺玩,顺便向阿伟表示感谢。
档铺里只有阿伟一个人,坐在里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枇杷,见我带着女儿来,就招呼到里面去,我一坐下就给我和女儿拿枇杷。
我揭去枇杷棕色的皮,汁水就流了出来,然后去咬,里面是大核,只有一层薄薄的肉,这是我第一次吃枇杷,但我在心里并不赞美它。阿伟看我的吃法对我说:
“这吃枇杷也有学问。”
他拿来出一个小刀,在枇杷一侧开了个口,用手挤压枇杷核就出来了,然后稍翻开切口,鲜美的肉就露出来,里面还有一些汁水,轻轻吮吸,然后再咬一口露出的肉。就品尝到枇杷的美味。
我照着阿伟地吃法,也去吃了一个,感到比第一个好吃多了。我也用这种方法,让女儿吃枇杷
吃了一会枇杷,阿伟又给我拿沙甜橘,沙甜橘个头小,像枣一样,我对它有偏见,去了皮,就没能多少肉了。再看那个价格,比普通的橘子贵了几倍。在老家从来没有见这么小的橘子,到了广东才见过。来这里见过却重来没有吃过。阿伟给我拿来了一些沙甜橘放在桌子上让我们吃,我拿了两给女儿玩,我没有吃,阿伟见我不吃就问:
“你们怎不吃呀?”
“那么小,没有什么肉,给小孩子拿着玩吧!”
“你没有吃过吧,沙甜橘别看小,吃起来特别甜,比普通话的大橘子甜多了。你尝尝就知道。”
我拿了一个剥开薄薄的脆皮,露出了橙色的小橘瓣,我捏了几瓣放进嘴里一嚼,酸甜可口,我才知道沙甜橘的魅力。我又吃了几个。
我们玩了一会,我看到阿伟忙得不亦乐乎,就告辞了。
三、我陪阿伟找工作
过了正月十五,妻子带着女儿回老家了,我退了租的房子,又搬到工厂宿舍里住。
星期六,闲下来我就去阿燕的水果档铺,想去看看阿伟。
广东正月底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上午我穿了件衬衫就出发了,阳光灿烂,绿树成阴,正是外出旅游的好季节,靓装的少男少女结伴而行,路边的草坪正向人们显示自然界的勃勃生机。
我到了阿燕的水果档铺,看到阿燕的丈夫坐在档铺里面看电视,阿伟一个人坐在档铺外面的阴凉处,看着路上的行人发呆。我走上前去给赵刚打了招呼,就到了阿伟身边。
我有两个星
皮肤病医院哪家好期没有见阿伟了,阿伟变得没有以前精神了,头发凌乱,身上的皮袄脱了换成一件破旧的蓝色带白格的T恤衫,穿在身上有点小,好像不是他自己的合身衣服,皮鞋还是那一双却没有了光泽。阿伟见我来,招呼我坐下。我坐下来跟他聊天,我问他药店的事进展怎么样了。他说:
“事情没有办成。”
“为什么呢?”
“找的人不是那真心为我办事的人,花了两千块钱,说的是请人家吃饭,问他需要多少钱,什么时候可以办好,他说这个事不用急,找人家办事还不是人家说了算,让我等,我等到花儿都谢了,我生气了,就找了几个人去他的店铺给他算帐,我给他说:今天,事情要有个交待,要么是事情什么时候办好,要么是退给我两千块钱。他一见这阵势就怕了,给了我两千块钱。开药店的事就算完了。”
“在这里办事风险大,是要小心,不留神就会上了别人的圈套。”
“我们去工业区里看看有没有招工的,你或许还能遇到一个合适的工作机会呢。”
阿伟同意了我的建议,我们起身向工业区走去,路过一个人才市场,阿伟说去看看,我们就进去了。
“谁找工作?”工作人员问。
“是我”阿伟回答。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是个医生。”
“这里不好找医生这方面的工作,不如你先找一个别的工作做,等找到医生方面的工作你再跳。”
最好的白癜风治疗医院 “你这里有什么工作适合我做呢?”
“你可以带人去工厂里面视。”
“一个月能给多少工资?”
“这个多劳多得,带一次人去面视给你50块,你要是觉得可以就登记。”
“我试试吧。”
“先交20元报名费。”
阿伟听说要交20元报名费犹豫了一下,接着做出掏钱的动作。我站在一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是以收取报名费为由骗取求职者的钱。我就拉着阿伟走,边走边说,找工作是不交报名费的。阿伟就跟着我走出了人才市场。
太阳升高了,天气变得更热了,我和阿伟在工业区里面看了几个工厂的招聘信息栏,大部分都是招女普工的,没有招聘厂医的,我们又热又累,如果不喝点冰冻的水就走不回去了。
我们在一个冰箱跟前停住了脚步,我说:
“请你喝水,你随便挑。”
“那就喝矿泉水好了。”
“拿好一点的。”
“矿泉水最能解渴。”说话的声音纯朴实在。
我们僵持了一下,我还是依照阿伟的意见买了两瓶矿泉水。我们喝了冰凉的矿泉水,又有了力气往回赶。快到阿燕的水果档铺的时候,阿伟说,到我租的房子里玩一会,我一看时间,上午十点半,离吃中午饭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就跟着他去了。
我一边走一边问他:
“你什么时候租的房子。
“刚租的,住在一起不方便。”
我们拐了几弯,到了村庄的深处,有一片瓦房的展现在眼前,瓦房盖的很矮,伸手能摸到房顶上的瓦,是当地人盖来专门用于出租的。阿伟打开了门,我们走进去,我一边聊着天,我一边打量着这间小房子里的陈设:
房间里放了一张床,床头是一个洗手间,洗手间与床一齐,剩下的是一个走道,一张小桌子靠着先手间的门口,桌子上放着菜刀,切菜板,油盐……。那些东西随便放着显得乱七八糟。床的对面放了一个煤气罐,一个单煤气灶放在一个四方凳子上。坐在床沿就可以炒菜了,不过进出的时候要小心。否则会碰倒了锅。
屋子里由于做饭熏得黑乎乎的,蜘蛛网结满屋梁。那些天网由于长时间不用从屋顶耷拉下来。也被烟熏黑了。有的掉了下来落在了蚊帐的上面。这个小屋显行拥护杂乱肮脏。
中午阿伟留我吃饭,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就回去了。
四、炼铁厂
工作忙,如果休息一天不是下雨,就这样,过了两个月,我才去看阿伟,那是个星期天的上午,天气晴朗。
我认为在这样晴朗
北京白癜风研究中心的天气里,他不会呆在破旧的小屋里,我就去了阿燕档铺。阿燕一个人看铺子,我问了一句阿伟在做什么,就打开了她的话匣子。
“不在炼铁厂吗?天天说累死了。”
“炼铁厂摆弄钢铁是累。怎么进了一个这样的厂?”
“他说要进一个挣钱的厂,如果你不怕累就去炼铁厂,那里工资高,本来是开玩笑的,他却当真了,他真的去了。干了有一个月,听说又不干了。”
“上次我看他在发愁的。”
“能不发愁吗!我姐下个月就该生孩子了,别说让他拿出住院费了,生活费也不够。我看那笔钱是要我出了。”
“现在你给他先付了,以后他还会还给你的。”
“没指望他还,还不还都要出的。”
听到阿燕说出的话那伤感,我就转换了一个话题。
“他那屋子那热,你姐怎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