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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水无痕，人有心 [打印本页]

作者: 北城稚柚。 时间: 2017-9-19 02:16 标题: 水无痕，人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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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痕，人有心

水无痕，人有心
坐在海边的礁石上，静静地凝望着那一片深邃，宁谧的蔚蓝。海平面向着太阳延伸，很远，很远。海风迎面吹来，早已熟悉了这种气息，任由它轻拂着自己的面庞。
确切地说我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家在何处。过去的一切都已经遗忘，只记得醒来时就已经躺在这片海边了，冰冷的岩石，咸涩的海水，凌乱的衣衫，只有这些。幸得被出海归来的渔人“惟”和他妹妹“瑾儿”救起。来到他家，简陋的房子，却也干净利落。倚着兄妹俩的怜爱之心，便就此住下了。
热烈祝贺我院专家当选世中联专业委员会理事暮去朝来，每天守着这片海，一年的时间便也匆匆流逝汇入其中。总是遥望无垠的海平面，总是幻想蔚蓝的彼岸，也许那里有我熟悉而陌生的家。不止一次试图穿越，却总是以无奈收场，可从来没有放弃。直到那一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周围很安静，静得有些可怕。是的，由于高烧几天，我失聪了，从此不能聆听，不能诉说。心也渐渐凉了，便也不再追寻那份虚无缥缈了。况且惟和瑾儿待我很好。日子是简单平淡地重复。可一有时间还是会来这里，来这里看看，坐坐。时间长了，便爱上了这片海，还给它起了名字残阳渐渐沉了下去，我也适时回了渔家。一推门瑾儿笑嘻嘻跑来，挽起我的手走向厨房，我知道她饿了。简单烧了几个菜，瑾儿帮忙拿了碗筷，把菜端了过去。这时，惟也出海回来了。饭后，惟拿出纸笔，“告诉”我他在海上的一些事。月色阑珊便上床休息。半夜醒来，看见厅里的灯亮着，披上衣服，走近。是他们兄妹，似乎说着什么。走上前，两个人有些吃惊。瑾儿想对我说些什么，却被惟拉了回去，比划着告诉我，他们在找东西。
真的吗，我走回去，心里想着。曾经也有几次，深夜醒来看见他们。总觉得有事瞒着我。忐忑地躺在床上，左思右量，难道是关于自己的身世。猜着猜着竟睡着了，梦中自己还是儿时模样，和玩伴在海边轻轻嬉笑。
清晨，哭着从梦中醒来，跑到海边，望着眼前这片大海，神秘莫测却又另人神往，总觉得梦中的情景就在海的那一边。有一种冲动，想再搏一次。
看着太阳冉冉升起，海面平静下来，心也平静了。难道真的要用生命这个未知的结果，真的要吗……
回到渔屋，惟和瑾儿都在。瑾儿将我拉到桌旁坐下，惟有些羞涩地看着我，然后断断续续地比划着，“嫁给我好吗”。我吃惊，可这又是情理之中的。我微笑着，“告诉”他“答应我一件事”，他点点头。“我想再出一次海，真得很想。”我期待地看着他。他没有表示。“最后一次好吗，我保证我会平安回来。”近乎恳求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允许。他还是没说话走了出去，开始为我准备船只。我知道，他担心我，可是我也知道，他从我的眼神中读出了无限的渴望。因为我是那么期待，他深谙这点。瑾儿看看窗外的哥哥，又看看我叹了口气，也出去了。
临走前，我拉着他的手，轻轻地笑着。瑾儿过来，比划着，“你要小心呀”，我微笑点点头。站在船上和他们挥手告别，向着远方的海平线驶去。惟是想陪我去的，可我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是直觉吧。大海很美，可谁又会料想到在这片美丽的背后会暗藏着怎样的危机呢。是，我再次遇到巨浪，暴雨。海上的天气是变化莫测的，可既然决定要追寻，那就义无返顾吧。还是没有看的对岸，还是遇难了。昏迷时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了，也许我便是这浪中的泡沫，无论怎样挣扎，最后还是要回归大海。未知的命运，却是注定的结局。没想过再回到渔屋，因为记忆中没有，没有那种熟悉的气息。惟，对不起了。我没有履行我的诺言，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真的是太想太想找到过去，找到自己。对不起……我深深地睡了过去。
醒来，没想到自己还会醒来。环顾四周，还是那个渔屋，还是那两个人。看到我醒来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惟有些生气地比划“你不是答应我要平安回来吗”我愧疚地看着他。瑾儿见哥哥有些激动便将他来了出去。告诉我，“好好休息”。
再回到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环境，没有喜悦，只有无奈。与其让我莫名地活着，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记不起过去，对你的恩情又无以为报。如果像一年前那样什么都不记得或许会更好吧。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可想要解开疑惑，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惟和瑾儿再次进来。我连忙起身，指着桌子上的纸笔。瑾儿拿来，我写道：“我是谁，你们是谁？这里是哪？”惟和瑾儿相对看了一下，惊异地看着我。然后惟急忙写道：“这里是你的家。我是惟，她是瑾儿。”然后期待地看着我。从没见过惟的眼睛中流露出如此渴望而又焦虑的目光。我愧疚极了，心里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却向他无情地摇了摇头。他瘫倒在椅子上，瑾儿连忙扶着。两个人交谈了几句，瑾儿转向我，拿起笔：“你是他青梅竹马未过门的妻子，原本定在下月初六办喜事的”我吃惊，没想到瑾儿会这样说，有些生气。抑制住怒火，写道：“真的吗？”她点点头。我看看惟。瑾儿拽拽他的衣角，他有些犹豫，但还是点点头。本以为他们会放弃，会给我一些过去的线索，可没有。难道我是错的，他们没有藏着我的物品，我的过去；难道我真的属于这里。也罢，出海前答应了他，也算是未过门的妻子了。将错就错吧，我笑着点点头。
一个月的时间，我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们，想弥补自己的谎言。惟还是那么老实善良，对我无微不至。只是不知为什么，有时会疑惑地看着我。没有多想，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初六眼看就要到了，瑾儿剪了些喜字，婚事准备得很简单，没有大摆宴席，没有锣鼓唢呐，没有大红花轿。这样也好，何必呢，弄得那么复杂。我们的婚事在清晨的海边举行，我在房里涂粉，画眉，抹腮，点朱唇，理云鬓。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很美，也告诉自己，就这样吧，不再追寻什么了，那份过去就让它深埋吧，今后不再去想它了，好好做惟的妻子。盖上喜帕，瑾儿过来将我扶到海边。等着和惟拜天地，可他似乎还没有来。许久，瑾儿意外地掀开了我的喜帕。她将我带到桌前，有一封信和一块玉。拿起信：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是的，你也许不属于这里，你的过去或许封印在海的那面。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块玉是救起你时在你身边拾到的，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原谅我的自私，我们不是青梅竹马，我只是……现在，我走了。不用愧疚，去追求你真正想要的。船在老地方。惟”又拿起桌上的玉，很平常，但刻着七个字：似水无痕却有心。不明白意味着什么，但肯定和自己的身世有关，总算有了希望。转过身，看着瑾儿，比划问她“惟去了哪里”，瑾儿摇了摇头。顾不了许多，简单收拾了一下，老地方找到船，再次出海。这可能真的会是最后一次了吧。实在想不出，如果再有意外，我还能去哪里。可能只有“淮”这片汹涌的波涛了。
站在船上，向瑾儿挥手，这次真的是再见了。我想，我不会再回来了。
　　
结局对话：
瑾儿站在岸边，“哥，出来吧，她走了。”惟从屋后走向瑾儿。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救起她时，她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玉。”
“是，那玉石是我的。”
瑾儿很惊讶，“那你为什么要骗她，让她离开，你不是很爱她吗。”
“我是爱她，很爱。可我不能束缚她，在这里她并不快乐。她要的是过去，她要她的记忆。那就让她去吧。”
“可毕竟那块玉没有她的身世，或许她的过去也并不在海的那边，你说那玉是她的，岂不让她白白寻觅？”
“也许吧，可她总要有一个希望。我只是给了她一个追寻的理由。不希望看到她在这里委屈自己，活得不开心。”
“她真的那么渴望过去吗？你不是她，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万一不是呢。”
惟摇了摇头，“不会。太了解她，无数次出海，无数次受伤，却从没放弃。甚至还编出谎话骗我们。看见她执著地走，我知道我的决定是对的。”
“骗我们？”
“一个月前，她没有失忆。”
“怎么会？”
“那天救起她，我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愧疚，而不是恐慌。何况，短短一个月，她那么熟练地帮忙做事，怎么像一个外人呢。”惟笑了笑，“信上，我只说船在老地方，就是想最后试探一下。结果，她找到了。可见她没有失忆。而编这个谎言的理由，除了想找到过去的线索，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了。对于让她走，我也曾挣扎过，可在大婚前夜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也是。几次晚上起来都看见我们，她一定以为我们藏了什么她过去的物品。但那天你为什么不让我和她解释清楚呢？”
“解释怎样，不解释又怎样。她那颗执著的心又怎么会相信呢。”
“那你以“美丽的黄皮肤”中科青少年白癜风患者特别关爱行动在人民大会堂启动后怎么办？”
“看天意吧，是你的推也推不掉，不是你的也无须强求。也许她还会回来也说不定。”
“会吗。那你这次还会像每回一样她出海时悄悄跟在后面保护她吗？”
“也许不会了。我希望那玉能代我守护她。”
“你这样值得吗？付出这么多，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又是轻轻一笑，远望大海，“何况她会明白也说不定。如果那样，她会再回来吧。”
“什么？”
惟笑了笑，“走了，回家吧。”他转身向渔屋走去。想着：你会明白吧，‘似水无痕却有心’是你深爱的‘淮’去水加心。在海平面上，在‘淮’的心上，你会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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