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人间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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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孤独饮酒
时间:
2017-8-10 05:34
标题:
人间四月天
人间四月天
苗苗感觉这两天特累。男人捎信来说,这一阵子厂子里的事儿多,请不了假,家里的农活,让苗苗请人干。
苗苗倒不是真的担心农活干不了,只是想让男人找个借口回来。年后男人就出门了,因为家门口实在没有找钱的活路。况且,结婚、盖房欠的债,还有不少没还清。男人临走的一晚上,两个人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几乎一宿没合眼,有好多的话要说。苗苗也想和男人一起出门,可儿子太小了,公公婆婆的身体也不好。苗苗羡慕镇上小店里的小夫妻,虽然忙碌,但天天在一起,心里热乎。年少的夫妻,能不在心里惦着么?
布谷鸟早早叫着“割麦插禾”。村子里的田,大多整平了,水面在暖风中荡着层层涟漪,就象苗苗一样的渴望着什么。
自家的田早让房下的小弟帮着弄好,就等着栽秧了。可小弟有他的生意,不能老耽搁。苗苗决定自个儿干,再找两个帮手。尽管苗苗知道,这一段时间,谁家都忙,村子里的青壮年劳力,有几个没出门呢?
禾禾倒是没出门,因为他走不了。前年媳妇因车祸走了,丢下了一个不大的小孩子,让他伤心。苗苗也不是怕他不帮自己,他也不会不帮她的。他可是她小学、初中的同学,一块儿长大,自小就有好感。要不是为自家那找不到媳妇的哥,也许他俩早就是一家子了。多少年了,苗苗常想起和禾禾一起上学的日子,自己的铅笔,总是有人为她削好,那壮实的、黑黑的胳膊,常为她在风雨里撑起小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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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也就是太阳出山的那会,苗苗家的电话响了。不是自家男人的,是禾禾的,苗苗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苗苗,我和光棍、老六、黑皮四个人帮乡亲插秧,明天有空,就上你家吧?你家的四亩地,一天够了!”。
“嗯”。苗苗心里真的好高兴,自己还没找他,他倒找上门了。虽然他知道他们几个人帮乡亲栽秧收点工夫钱,可这时的功夫太难找了。上午,她早早地把秧苗儿拔了,打成了把。抚摸着绿油油的嫩苗,心里是说不出的惬意,嘴里也哼出了不知什么时候学会的歌。下午,她精心地准备着明儿的酒菜。在村里,农历四月栽秧可是农家开春的一件大事呢,谁家都是热热闹闹的。
禾禾上工很早。太阳出来的时候,三个人全脱了热衣,光着膀子在干了,一大壶凉茶,早在田埂上见了底儿。苗苗踩着小步,不时递茶,送秧把,还时时和他们开着不晕不素的玩笑。因为跑前跑后,苗苗的脸儿和太阳一样的红,碎花小褂,也汗津津地贴着前耸的胸和光滑的背。挽起的裤腿,露出白玉般的嫩,惹得光棍口水直往肚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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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下山好一会了,禾禾一行才从田里直起了腰。擦擦汗,饥肠碌碌的男人就端起了杯儿,举起了筷儿。因为累了一天,也因为女主人养眼,男人的话儿特多,酒也喝的顺畅。一个时辰,才歪歪的离去。
禾禾没走,他负责结账呢。按规矩,主家没收饭碗,是不可拿钱走人的。禾禾在等,他情愿多呆一会,这会儿,苗苗的身儿影儿,老在他眼前晃动。她高耸的胸,匀称而丰满的身材,似乎是那旧时的风景。
把饭桌收拾停当,儿子又吵着要睡。苗苗无奈地叹口气:“你再等会!”转身进了里间。
夜色朗朗的,风儿凉凉的。苗苗出来的时候,换了的小衫,裹着她丰满的胴体,让禾禾一时手足无措。禾禾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夜里老是做着同样的梦,为什么此时他不想挪步。
坐在禾禾的对面,苗苗闻到了他身上那股让她莫名的男人的汗味,脸上刹那间开出两朵羞羞的花。她的手,竟有些颤动,不由的低下了头。她知道,她不该胡思乱想,过去的早己过去。可毕竟,年轻的身体有着莫名的冲动。
“哐当”,风儿拍响了院门。苗苗抬起头的时候,早没了禾禾的身影。桌上的那叠工钱,却留下了一份。熟悉的汗味,依旧在空气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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