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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今天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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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5 22:04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QQ
今天到此为止

今天到此为止
   
      
   
    C市著名企业家吴熊昨日午间在一别墅中被人谋杀,与吴熊交往甚密的一位三陪女子嫌疑重大且已落网,欲知案情进展如何请继续关注本报报道……
         
    上午
    他终于无法再勃起!
      
    从昨晚到今天早晨,他像一种流动的液体在我身体上运行着以求这个残酷的现实,可很明显,一切都已徒然,他最后疲软得像条空空的麻袋耷在我身上。我在睡眠的门口进进出出,零碎的梦想里也飘着这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松弛的皮肤下散发出的股股热气。他说你走吧,去找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去过你的好日子,他咆哮着一跃而起,在宽敞而温暖的卧室里像只困兽一样东踢西撞。
      
    我在他的咆哮声中安静地抽完一支烟,然后有条不紊地穿衣起床洗脸濑口,阳光透过米黄色窗帘暖暖地照进来,窗外有热闹的街道和寂寞的树影,我习惯这每一日的动荡与平静,就如同习惯自己的日益懒散与随意。
      
    他     
    他说我完了,彻底完蛋了。他匆匆地来回踱步,把苍白又苍老的手指狠狠地插进头发里,又狠狠地抽出来。他说你走吧,别让我再见到你,他愤怒地走出卧室坐进客厅的沙发里。
      
    这天,他穿着大号的真丝睡衣,睡衣上绽放着细碎的蓝色小花,趿着灰色皮制拖鞋。我无法预知这天对他意味着什么,我习惯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就如同习惯自己的不再贫穷和卑贱。
      
    他显然已经累了,咆哮过后愈发苍老而羸弱。我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看着他沉闷地把指关节一个一个地按响,我想说在这套他花近五十万买来的别墅里,该走的不是我,产权证是已是我刘花的名字,对,这已是我刘花的房子了,但我不敢也不能这样说,说了势必葬送掉一切。
      
    我绕过沙发走到他面前,蹲下北京南站到北京中科华北中医医院怎么去来,把他硬硬的手放在我的唇边。我刻意用安宁的方式来乞求他的安宁。他用另一只手抚摸我的头,我注视着不停抖动的我的头发,感受着那只手的苍老与无力,兴奋便一股一股地掠过我的心头。
      
    我在两年前的那个夏天遇到吴熊,那年我十八岁,算命先生说我十八岁定能转运,不想果然言中。那晚吴熊喝了许多酒,来夜总会时我和众姐妹正一字排开,等着男人来挑选。吴熊选中了我旁边一名叫月月的女子,走过时正巧挂着我的鞋尖,一个咧趄差点摔倒,吴熊当即给我一耳光,并提出要我无偿陪他一晚,我没有反驳的勇气只有顺从。其实那晚吴熊没有动我,只是不停地在我面前数落一个他唤“臭小子”的男子,后来从他断断续续的牢骚中得知:那晚,吴熊在和儿子的争吵中,儿子竟对他亮出了刀子。那晚,吴熊给了我五千块,他像甩掉一堆废纸一样把那叠钱甩到我眼前。
      
    我本想安安份份地伺候吴熊,但他的朝三暮四实在伤人脑筋。他想我时就来找我,不想我时找别人,一来二去,我竟成了他关系最长久的一个情人。吴熊的挥金如土曾让我对此毫无怨言,至到我遇到了阿弃。
      
    吴熊把头搁到沙发上,重重地吐气,说都是命不好,有过那么个心胸狭隘的老婆,还有个蓄生一般的儿子。我不会留给他一分钱的,不会!接着附带着许多我已听惯的数落声在他的口腔里飞快地辗转,最后终于倦了、厌了、无声了,他用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白了染黑、染黑了变白的头发,说,我老了。
      
    这天我出门时正好是十一点,吴熊已疲惫地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只拖鞋掉在地上,一只挂在脚上。我看了看那张吐出呼噜声的嘴,感觉可恨又可气。但我心中仍窃喜不已,并以最快速度拿到了房产证。出门前,我瞅了瞅他侧卧在沙发里的身影,把他悬着的手放了进去,我还想过要不要给他盖上一条毛巾被,但这个念头最终被我的急切所打断,我留了一张纸条在茶几上,纸条上写着:亲爱的,你好好睡一觉,我去逛逛街,并会带回你所喜欢的食物。爱你的花。
      
    中午
      
    初秋的天气变得异常凉爽,空气里飘满了树木的清香,我在人群里蜿蜒地行走,快乐在心内像弥漫的烟雾一点点升腾。
      
    月月在Y公园门口等我,月月穿着粉色吊带长裙子,长发披肩,她的美丽如同这个季节里的凉风一样爽快怡人。月月问我带来没有?我说带来了。月月就笑了,她大大的眼睛上浓重的眼影便闪出晶亮的细细的光泽。我问月月阿弃呢,月月把眼一斜怪怪地一笑说,呵,只想着阿弃就不想我了?然后咯咯地笑出声来。我看着月月不停抖动的双肩,心中竟涌出对阿弃的无限思念。
      
    月月说阿弃等了你一会,见你迟迟没来他便忙去了,月月说他现在又要找场地又要找人员又要跑工商真是够忙的那有正规治疗白癜风医院专家说。月月说就我们俩去银行把这个抵押手续办了吧。月月的唇圆润饱满,月月唇间吐出的字也圆润饱满。
      
    这天,我没有发现月月的异样,她依然快活,嗓门娇嗲,爱化很浓的妆,穿暴露的衣服。我们一起去附近的餐厅吃午餐,餐厅里重复放着萨克斯“回家”,月月在音乐里像只安静的小鹿,静静地吃着眼前的食物,阳光自餐厅门口照进来,像佛光一样震奋人心。
    月月说你的房产证在银行抵押大概可以贷出五十万,放款后你和阿弃就可以正式组建自己的公司了,恭喜你也恭喜阿弃。月月白皙纤长的手从对面伸过来,我握住那只手,暖暖的湿湿的,我吃惊于月月在这么凉爽的天穿着吊带裙竟有这么温暖的手。
      
    月月是我多年的密友,大我五岁,有过一次婚史,我傍上吴熊后她也做上了“妈咪”,管理着大群年轻漂亮的姐妹。跟了吴熊我一直对月月心存愧疚,吴熊本来是看上她的,只因我的鞋尖那么轻轻一挂,幸运就落在了我头上。月月却表现得落落大方心无介蒂,并屡屡为我出谋划策以便赚取吴熊更多的钱。月月常说吴熊必竟太老了,而且又总朝三暮四,不能托付终身,得暗地里为自己物色一个年轻可靠的男人,阿弃是月月的表弟,也是月月为我物色的男友。月月说阿弃是个可靠的男人,但不能让阿弃知道吴熊也不能让吴熊知道阿弃,不然就麻烦了。月月答应为我严守秘密。
      
    我常常对月月心存感激,这份感激和由此生出的忠诚曾让我的生活踏实无比     
    银行的行长是月月的老顾客,月月像开屏的孔雀使出浑身解数,在行长屁股后头周旋了几个小时后终于拿到了五十万。我看到月月转帐时拿出的是阿弃的身份证,那个小小的证件常常躺在阿弃屁股后的口袋里,或许仍带着阿弃的体温。月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证件递进了窗口,然后对着我笑,其实月月的牙齿也很美,洁白整齐,散发出宝石一般的光泽。月月说以后公司的法人是阿弃,帐户用他的名字会比较方便,我相信阿弃,更因为我信月月。
      
    下午
      
    在去阿弃的路上,我一直思考着该用什么晚归的理由来搪塞吴熊,绞尽了脑汁,最后还是决定打电话给月月。空寂的“嘟嘟”声响了很久也无人接听。我颓然地合上手机,猜想着月月或许正挤着公车。
      
    太阳隐进了云层,风渐渐大起来,有细细的尘土像藤起的烟雾在街道上空欢快地舞动;许多人在我身边匆匆地行走,许多人的身影里却没有我的阿弃。我们的新生活就在眼前了,其实只要有阿弃,什么都将不是问题,包括吴熊。
      
    阿弃不在。在我给阿弃租住的两居室里,我无奈又急切地打开了所有的门,却没有阿弃,房间里一片零乱,阿弃的痕迹的随处可见,留有他体温的被子,他喝到一半的茶,他扔在沙发上的衬衫,他的鞋,他堆在床头的书……我怔怔地站着,静静体味着他气息的围剿     
    阿弃是个大学生,家庭贫困,是我一直供养着他,前段时间毕业了,每天早出晚归满街找工作,找不到就在房子里发疯样摔东西,后来我提议干脆不找了,并糊弄他说父母留给我一套房子,可以抵押贷款自己开公司,当时阿弃的眼里有一道光飞快闪过,然后激动地把我紧紧搂在怀里,阿弃高兴,我也高兴,我知道一切都源于爱。
      
    这天,我始终没有见到阿弃。可当时我却以为我始终可以见到阿弃,我可以等。我躺在他睡过的床上躺在他的余温里静静地数数,我想数到一万或者数到几十万时,他也许就回来了;我想他现在或许正如许多匆匆赶回家的人迅速地穿过某个路口,擦过某道站牌;我想更或许他能深切地感应到我正执着地等着他,所以这一天,我等得安静又兴奋,直到我慢慢地睡着了。
      
    这次我竟没有做梦,尽管每次睡觉都会有梦。我确信我是真的疲惫了。
      
    我是被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吵醒的,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了一大群男人,穿着制服,制服笔直的线条让我感到极度不适了解白癜风皮肤疾病能治吗,接着我在那些不断移动的笔直的身影里看到了月月,月月的一根手指伸过来,伸到了我的鼻际。我听到她厉声和那些男人们说就是她。我再次闻到月月手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脂粉味,我疑心我仍呆在午餐时的那个餐厅,并似乎依稀听到了萨克斯“回家”。
      
    有个男人说刘花,请跟我们走一趟。另一个男人狠狠地揣了一把我的胳膊,他的手很有力,似乎要捏碎我。我不认识他们,我又疑心这是在做梦,可那个男人的手给我的疼痛感竟如此真切。
      
    醒了,彻底醒了。天亮了,不,是天黑了,白炽灯光下他们的脸有着僵尸似的苍白。有个男人走近我,逼视我,刘花,吴熊于今天中午被人谋杀,你已被吴熊的儿子阿弃起诉,我们在现场也发现了你留下了一张煞有介事的纸条,请你迅速跟我们走。
      
    乱了,全乱了。我的心也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烂肉。我看月月。月月迎视我的目光,冷笑。我对月月说我要见阿弃。月月微笑说,阿弃现在正忙着清理他爸吴熊的遗产,没时间过来。我怒视月月问你早知道?月月收住笑,盯住我,小声说知道,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阿弃是我月月的男友,早就是了,接近你只因为他不想让他老爸的钱流进别人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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