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注
可怕的注
深冬的南方出奇的寒冷,呼啸凛冽的北风刮个不停,并且透过欣然厚实的衣服直往里钻,任凭欣然不停的把衣服捂的再严实也不管用。
寒风似乎有意不放过欣然,冷漠的抽打着她满是泪水的脸,使往日欣然清秀俊俏的脸在这夜色浓重,恶风怒吼中愈加显得苍白失色。寂寥的车站冷冷清清,一个推着售货车的车站人员漫无生息的从欣然身边缓缓走过,企图欣然给他做点生意,以维持他今晚的惨淡经营。然而,当他从面无表情的欣然身边走过时,他对他的初衷绝望了,因为他透过车站昏暗的光线,看到的是一张伤心欲绝,几近崩溃的脸。
和这个车站售货人相比,欣然自愧不如。车站售货人的货物虽然没有卖出去,但毕竟那些货物还是自己的,自己可以支配,而欣然的爱情自己苦心经营,换来的只有泪水和伤心。欣然今天下了一个自己酝酿了很久的决定,就是离开自己苦心经营的爱情,离开那个曾经令她爱慕的负心人,离开嗷嗷待哺的孩子,离开这个叫她绝望的伤心地城市……
往西南去的列车进站了,车站的喇叭不停的催促着旅客赶紧上车,令欣然愤愤,她感到这个城市不需要她了,正在通过这种方式赶她。欣然的心完全冷了,她一下变的坚强起来,她摸去眼角的泪水,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列车,在她看来这里的人,这座城市已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了,她要抛弃这里的人,这座城市。
列车启动了,载着欣然奔向一和新的目的地,一切似乎要从新开始。欣然选择的目的地是云南,她很早就向往云南,在她的心里,云南是一块没有被尘世污染的世界,尤其是香格里拉的庄重和神秘,构筑起了她的精神家园。
欣然突然想起《阿姐鼓》里的一首曲子,名字叫《轮回》,朱哲琴那充满伤感和撕心裂肺的声音仿佛是对生命的呐喊。欣然想,要是人真有轮回,那她选择轮回的地方就是香格里拉。
欣然在自己的铺位上躺了下来,车箱过道靠窗的坐位上,两个不眠的男人正在聊天,开始欣然没有装心听,等她睡踏实了,这两个男人的说话声就再也无法在欣然的心里排斥掉了。两个男人正在谈论自己的一场注,令欣然憎恨的是,为什么男人喜欢用注来决定一切呢,而且注为什么无处不在呢,自己想逃也逃避不了呢?由车上两个男人的注欣然想到了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婚姻正是一场注而筑就的,也是一场注给毁的,她狠注,在她看来注是欺骗,是不负责任,是男人的随心所欲。
三年前的一个夏天,在厂生活区的一餐馆里,欣然和一个女友正在用餐和聊天,这时,进来了两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欣然认识他们,是另一个工段的,上下班经常打照面,只是没说过话。那时,欣然可谓天生丽质,个子高挑,丰满人,不管哪个工段的年轻男性总是故意制造机会接近她。欣然自然是心高气傲,一般的男性她都不放在眼里,在她的心里,正真的“白马王子”是才貌双全,体贴顾家的人。但是,欣然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可怕的注从此刻开始演绎了。这个注是欣然结婚后,发现自己的男人有背叛自己的行为在一次争吵时才知道的。那天在厂生活区的餐馆里,两个男人见了欣然后,春心荡漾,一瓶“二锅头”下肚后,开始打起欣然的主意来。
姓王的男人口齿含糊的对姓万的男人说:我们打个如何。
姓万的男人兴致盎然的问到:打什么。
姓王的男人说:女人呗。
姓万的男人问:你又对谁有兴趣了!
姓王的男人得意的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完,姓王的男人用嘴朝欣然坐的位置指了指。
姓万的男人说:怕是有难度,谁不知道,她是咱厂长的数一数二的漂亮女人。
姓王的男人不服气的说:越有难度越有挑战性嘛,告诉你我姓王的天生喜欢挑战高难度。
姓万的男人说:话是这样说,可这女的不同,再说这事成了好说,不成岂不搞上下全臭了。
姓王的男人信心百足的笑着说:放心,我要挑战就要成功,否则就不挑战,我们打个,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没追她到手我给你两千块,到手了你给我两千块。
姓万的男人思索了片刻,举起手在姓王的手上拍了一下说:成交!
一个可怕的注就这样产生了,而这一切欣然是全然不知,并且围绕这个注一切都在姓王的男人的周密安排下,悄然无声进行这,欣然也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姓王男人的圈套。
欣然对姓王的男人真正动心是在自己给开水汤伤大腿在家休息的那段时间。当时,欣然上不了班,整天待在家里很无聊,姓王的男人天天来欣然家,给欣然买一大堆补品,为了给欣然解闷,姓王的男人买了好多欣然喜欢听、喜欢看的CD和电影,还每天耐心的给欣然换。姓王的男人的体贴和细致打动了欣然,欣然也越来越觉得这个姓王的男人就是自己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伤全愈后,欣然默认了自己和姓王的男人的关系,开始向纵深发展。
半年后欣然和姓王的男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欣然以为展现在自己眼前的生活将是一幅绚烂的图画。但是,好景不长,姓王的男人的恶劣本性随着生活的磨砺开始显山露水了。
一个平静周末的晚上,姓王的男人又出去蹭饭局了,留着欣然和刚出世的小孩在家里。这样的日子,欣然已经习惯了,婚后,欣然明显感到姓王的男人对自己的关心和体贴少了,彻夜不归的日子越来越多了,有的时候欣然会想自己嫁给姓王的男人究竟图什么,当初自己的父母和朋友劝自己不要嫁给这个男人,自己没考虑一下。结婚快两年了,生活把欣然过去脸上熠熠动人的光彩消磨的无影无踪,留在她脸上更多的是无奈。
“嘀、嘀、嘀,嘀、嘀、嘀” ,姓王的男人的手机忘了带,不知是他的哪个狐朋狗友在找他,欣然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刚发进来的短信,欣然随便打开一看吃了一惊,映入眼帘的是令欣然昏劂过去的三个字“我想你!”,落款是一叫小蕾的人。欣然跌坐在沙发上,呆坐了片刻,然后自己宽慰自己说:是发错了吧!一定是发错了!正在这时,同样内容的短信又发了过来,欣然一下无法平静了,两条同样的短信难道会同时发错?欣然记下发短信人的电话号码,用姓王的男人的手机回拨了过去。电话接通了,那头没等欣然说话就嚷道:王坚,干嘛不会话,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人家怪想你的。欣然心如刀绞,她不知道从何处磞出一个陌生女人来,而且这个女人和自己的男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她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厉声地问道:你是谁?你和王坚什么关系?电话那头嘀嗒一下被对方挂断了,欣然连续拨了几次均告知对方关机。欣然气愤之极,把姓王的男人的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瘫坐在沙发上泣不成声。结婚以来,欣然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这个家庭
北京白癜风哪里医院好和姓王的男人,为了和姓王的男人结婚,她背负了许多来自父母、同事和朋友的阻挠、不解甚至嘲笑。她是一心一意的爱着姓王的男人,企望着和这个姓王的男人白头到老,因此,她看淡一切,放弃了一切,就连航空公司到厂里招聘空嫂她被选中,最后为了姓王的男人她退了出来,欣然为姓王的男人付出的太多太多了,而姓王的男人什么也没给欣然,有的就是婚后的独守空房和对自己的不忠与背叛。欣然现在不指望在姓王的男人身上得到什么了,也不可能了,她认为自己必须觉醒,勇敢坚强的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
等了大半夜,姓王的男人才醉熏熏的回来,通常欣然会上前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然后给他倒一杯水,再用毛巾给他擦脸,而今天欣然没有这样做,姓王的男人也感觉到了其中的变故,就冲着欣然嚷到:快,给我一杯水。看着姓王的男人醉熏熏的样子,欣然怒火即刻燃烧起来,她用从未有过的声调吼道:我问你,小蕾是谁,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姓王的男人佯装糊涂的说:谁,小蕾是谁?欣然见姓王的男人在装糊涂,就冲上前对着姓王的男人的耳朵,用高于刚才一倍的声音撕声竭力的吼道:她想你了,你还装糊涂,你说我那点对不起你了,你对我这样,你背着我在外面乱搞,你还是人吗?这日子没法过了。还没说完,欣然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欣然跑进里屋,反锁上门,独自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被惊醒的小孩在屋外哇哇的哭起来,姓王的男人一时手足无措,在屋外拼命的敲门说:你耍什么脾气,男人偶尔犯点错有什么大不了的。屋里的欣然见姓王的男人没有认错的意思,心象被人用刀捅了一下似的:你说这话是人吗,你也别解释了,我们不过了。姓王的男人急了,用脚狠狠的踢了一下门说:不过就不过,谁稀罕你,告诉你,你和我结婚只不过是我和万越一个注的战利品,你别把自己当公主。欣然听了姓王的男人的这番话,心全凉了,她没想到自己竟是一个注的牺牲品,她和姓王的男人之间原来根本没有爱情,和这样的男人生活一辈子,欣然简直不敢想象其后果,她不假思索,打起行穰,冲出了家门。姓王的男人没有挽留欣然,也没有追出来,任凭欣然走向茫然。
欣然在一个朋友家住了两天,两天里,姓王的男人没给欣然打过一个电话,更谈不上安慰,欣然起初还指望姓王的男人能回心转意,然而她绝望了。于是,她做[url=http://pf
好的中医白癜风医院.39.net/bdfyy/bdfrczy/140329/4364575.html]北京治疗白癜风去哪家医院最好[/url]了平生以来一个重大的决定,就是离开这个伤心地,远走高飞。欣然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买好了去云南的车票,在这个寒风刺骨夜晚,踏上了这趟西去的列车。
车厢里,两个男人还在继续着他们的注,欣然讨厌起这两个男人来,令她不解的是,为什么躲不了男人的注,连列车上这样小的空间也存在注,世道真的变得不可理喻了吗。欣然不愿意往下想,她抹去泪水,用被子蒙住头,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欣然被嘈杂的人声吵醒,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12点了,她爬起来一看,列车已到达目的地----昆明。
欣然赶紧收拾起行穰,随着涌动的人流走向目的地的出口处。出站后,欣然找了一辆去香格里拉的豪华大巴,直奔自己向往已久的圣地。
在香格里拉,欣然一住就是一个星期,在这里,她感到了前所未有清静和畅快,在这里人个自然融合到了一起,人的一切烦恼和忧伤全被自然的力量洗涤的干干净净。她开始有些想念自己的孩子,她打开了关闭十多天的手机,莫名其妙的想得到一些信息,果然短信一个接着一个的接了进来,起初她不想看,不想让那些烦恼来干扰自己,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一条一条的看了起来。这些短信有姓王的男人发来的,也有同事和朋友发来的,内容集中在询问欣然的去向上,姓王的男人在短信中认了错,表示了悔改。看着这些短信,欣然淡然的笑了笑,就再也没去理睬了。第二天早上,欣然被手机的铃声吵醒,她用醒松的眼睛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见是姓王的男人打来的,就把电话搁到一边继续睡觉。中午时分又有个电话打了进来,欣然一看是自己好友惠佳的电话,就接通了。惠佳声音非常着急的说:我的妈呀!这么长的时间你去哪了,想死我了,电话也打不通,你现在在哪?还好吗?欣然漫不经心的说:在我喜欢的地方呀,我很好。惠佳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大家可担心你了。欣然满不在乎的说:哦,是吗,我很好。这时,电话那头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欣然一听就知道是姓王的男人:欣然,你回来,我错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你要原谅我。欣然知道,一定是姓王的男人见自己不接他的电话,就搬惠佳为救兵,以便能和自己通上话。欣然不等姓王的男人的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她不想听姓王的男人的声音。以后的几天里,惠佳来过很多次电话,但一有姓王的男人的声音,她就坚决挂断。最后惠佳只好不再让姓王的男人接电话了。惠佳每次来电话总是劝说欣然,还提到欣然的孩子因为没奶水,经常生病,一直稳定不下来。一听到孩子生病,欣然泪漣漣的,她感到孩子是无辜的,自己不该让孩子为这事吃苦。她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她矛盾起来,她觉得自己为孩子应该回去,和姓王的男人没任何关系,她可以独立于姓王的男人之外。于是欣然买了一张车票,为了可怜的孩子,踏上了回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