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圣诞石—高贵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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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孤独饮酒
时间:
2017-8-10 02:08
标题:
圣诞石—高贵的孤独
田黄者,石帝也。明时尚不知名,时有采石者贩石入京,无有购者而贱卖之,士民多有取之做泡菜腌石者。后有雕家取其质优通灵,刻章模物,遂大行其市。一时石价飞升,民间有“黄金千斤易得,田黄一块难求”之说。康雍乾三代帝君更以之为宝,广纳宫中,甚而乾隆帝竟以之祭天,至此,田黄帝位始定。田黄属寿山石,产自寿山溪中段数里之间,康熙十六年,藩王耿精忠大肆开山采石,至乾隆间,石脉已绝。至此,田黄便只可长居王侯贵胄案阁之上,供人赏玩,虽有帝名,也不外如是。
圣诞石—高贵的孤独
出门后,我就开始后悔了。真没想到平安夜晚上这么多人,好像前年在美国过的那个圣诞节,人家平安夜也不是这么个过法—一家人聚在一起,虽然也是狂欢,但毕竟还是以家为中心。第二天正式过节,有些虔诚的教徒还会早早地去教堂听自己的father布道。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东西一流传到中国来,就有些变味了。就比如现在这些活跃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人们,以及那长长的看不到尽头堵在路中间叹气的车辆,这就是中国化的圣诞节。其实圣诞不圣诞,他们真的不怎么关心,就算是老子,孔子,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过生日,他们也不会当回事,又何况是是国外的野神仙呢?中国人要的,也许只是这样子撕掉了谦恭仁义的假面后,尽情尽兴的欢愉。
相比而言,我就比较惨了点。刚刚从酒精和尼古丁的气味清醒过来,就听见马局那还带着醉意的声音:“喂,老傅啊,还眯着呢,今天晚上平安夜,出来聚下啊!”我揉揉还在发胀的眼睛,正想着怎么拒绝,然后继续睡我的回龙觉。马局那边就已经猜到我的意思了,只听他嘿嘿笑了几声,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小子可别跟我说你来不了。你要敢不来,我就把你堆在码头的那两箱巴西咖啡豆扣下来,晾它个十天半个月,好好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违禁品,让你那些咖啡屋给客人冲速溶咖啡去。”一听这对白,我把不去那话就生生给咽下去了。那好歹也是100多万的货啊,管他真的假的,我也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吧,想到这,我马上回答:“去,去,你说去哪,我就去哪,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马局的面子能不给吗?”马局见威逼成功,马上又开始利诱:“妈的,叫你来肯定是有好事嘛,老皮昨天又进了两个雏儿,讲好了你一个,我一个,今天晚上点红蜡烛。我连下家都找好了,你他妈吃现成的。还不快滚到老皮这来。”我一连恩了几声,挂断电话,要不是看在是才买的诺基亚N92,我真想一把把手机掼到墙上去。
老皮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夜总会的名字,这家场子的老板也不姓皮,但我们还是亲切的喊他老皮。不管他以后是谁,做些什么,他毕竟是靠这一行起家的,因此我们一辈子都会叫他老皮。老皮说这是他的悲哀,在他双手不停的刷着我们的金卡银卡时说的。至于马局就好说了,这个市的海关总局局长,所有从国外进口的货物都要经他的手一件一件往外批。很多年前,我就是在老皮,用金钱加美女的战术让马局帮着把一个同行的咖啡豆,在货场扣了一个月。也就是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完成了对这个城市80%的咖啡生意的垄断。可以说,我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马局,而为了以后继续过着今天这样的生活,我还得继续逢迎着这个马局。
后来,我和马局以及海关那一批人混得很熟了,混熟了的好处就是以后去老皮就再也不用我买单了。马局他们很聪明,商人混到我这样的,就已经不完成是一个商人了,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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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之所以敢这样任意妄为,也都是因为有我们这样一群商人护着他们。有几次马局被人告到纪检,也都是我们凑钱把事情盖住的。所以,上老皮这档子小事,或者这档子小钱,马局他们是不会让我再出了的。毕竟,每天都有很多和我当年一样的人,怀着各式各样的鬼胎向他们投怀送抱,甚至有时候他们逮到一个下家,他们还会叫上我一起去。
走在街上,望着濒临崩溃的交通状况,我又开始头痛了,老皮可还在十几公里以外呢。出门时,我就已经放弃了自己开车的打算,照这么个堵法,我的那辆小奔和一堆废铁也没多大区别。这时,在排队等候的车队里突然蹿出几个骑自行车的小子,带着后面花枝招展的女人,挑衅般的在车队间来回穿梭,后面的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想起家里好像也有一辆在美国买的正牌跑车,不过低头看了看自己逐渐肥胖起来的肚子,估计真骑过去,今天晚上就只有被马局他们笑无能的份了。
就这么一路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公交车站旁,刚好一辆公车挪到了我的跟前,不知道处于什么样的心理,我竟随着人流挤了上去。反正也是堵,在这条路上,宝马和公交也没什么区别。
谁知道上来以后才发现差别大了。当我正在庆幸口袋里还有一枚一元钱的硬币时,脚上那双新买的1200元NIKE鞋,就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只大脚重重的踏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因为这极度拥挤的人流,即使车子在走走停停之间,我依然感到相当的稳定。只是这味道就实在有些让人难以忍受。四面闭合的窗户。在把冷空气隔在外面的同时,也将人群散发的各式各样的味道聚集混杂起来,弥散在我的上下周围。这是一种让人非常不快的味道,因为你根本没办法分清这里面到底混杂了哪些气味,也许这当中还混有自己的体味也不一定。这时,一个穿皮革的男人走到了我的跟前,平时那令人作呕的廉价皮革的味道,此刻却让我的鼻子非常受用,至少这个味道是纯粹的。
按这个速度,我估计要到很晚才能到老皮了,正想打电话给马局,举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信号全无,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车上路上都有很多人正举着手机,脸上跟我是同样的表情。而那些平时乏人问津的公用电话亭前,此刻却排起来长龙,谁叫人家是有线的呢!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这无线电波也真他妈的公平无私啊,此刻你就算是有再多money,你也不能让他为你多开一条信息通道,照样得排队等待。
正乱想着呢,车滑到了下一站,车门一开,我的眼前就觉一亮—从站台上上来一个穿白衣的女孩子。这是怎样一种美啊,那高贵的气质如坐云端,那姣好的面容似经过精心雕琢,整个车厢在一瞬间,因为这一点白色顿时活跃起来,唯一不协调的,便是她手里捧着的那束简易包装纸包裹的几朵颜色暗淡的玫瑰,而这束花的送出者,明显就是她身后那个穿着一身廉价行头,脸上还坐落着无数青春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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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子。女孩在乘客们的推搡中一步一步向我这边走来,我故意把那个廉价皮革挤开,用身体撑出一片空地和一个扶手位,那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了我的身边。
这就是女人,唯利是图的动物。
我突然记起,有一次在老皮喝醉了酒,趁着酒意我抓着老皮的衣领吼道:“老子这一辈子就毁在你这个杂种手里了。”老皮当然没敢开罪我这位财神爷,依然保持着他那种令人作呕的职业笑容,不慌不忙的对我说:“傅总,你到我这儿来,吃,吃最好的,用,用最好的,连找妞,也要挑最好的。我哪一点亏待你了?”我紧紧地抓住他,口里只嚷嚷:“就是你他妈的告诉我,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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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每个女人都是可以用钱买到的;就是你他妈的告诉我,任何女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动物;就是你他妈的告诉我,婚姻不过就是长期的卖淫……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过正常的生活,不会有家庭,有了儿子也是私生子,剩下的就只能在你这里做寄生虫……”老皮忽然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不无感慨地说:“这是你自己选的,一开始就选定的,也就过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怎么,现在后悔了?你也不想想,成家生子,天伦之乐,这种日子真的适合你吗?你又真能过得惯吗?”我的酒就这么从头顶一直醒到脚趾头,是啊,我做不到,在习惯了这肮脏的钱性交易后,我真的不知道再怎么去用心维持一份真挚的感情。
就像此刻,面对身边这个拥有高贵气质的美女,我脑袋里反映出的也不过就是她值多少钱罢了。我用双眼逡巡着她的每一寸身体,在享受意淫的同时,也在思考着一个合适的市场价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快有答案时,我却有种不置可否的感觉,这种幼稚的感觉,和我欢场老手的身份可不相符。我清了清脑子,开始重新排价:恩,胸形很好,应该是手感很好的类型,可以值个800—1000块;脸蛋儿很嫩,可以值个500左右,但鼻梁上那副眼镜就很倒胃口。当然如果是马局,兴许还会为此而加价,老皮也经常训练一些“学生妹”专门用来伺候马局。但我对此却一向都不喜欢,都纯粹得只剩下交易了,又何必再去追求着些不切实际的调调呢,马局说因为我是商人,我想也是。再往下看,腰身很细,按常理推腿形也应该很修长性感的样子,还可以再加个1000。然后,站在我五步以内的距离,我也觉得很顺眼,应该属于5米内美女了 而现在这个女孩儿,几乎是和我贴着身站着的,用老皮的话说,这叫绝品距离,而我依然觉得很顺眼,这值得将前面所有的价格再乘一个三,所以这个女孩的价位应该是……我的心,又被什么触了一下,刚才清晰的思路一下子又变得恍惚了。不过这次我很准确地找到了原因—一切问题都出在我那个刚才还被众生百味熏得重度麻木的鼻子上 完全不是香水的味道。我曾经和一个做香奈尔代理的女孩交往过一个月,那一个月里,她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换一种香水。刚开始还觉得满新奇,不过久了,我发现无论她怎么样刻意装扮,都还是无法掩住那满是铜锈的身体上,所散发出的骚味。不过经过了这一个月,我对香水的认识却有了一个质的飞跃,所以我现在可以很肯定地说,这个女孩身上的香味绝对不是香水的味道。如果套用中国古代的一个描述,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处子之香。去年,也是一个晚上,马局把我call到老皮,说是老皮新进了两个处女,想请我们尝尝鲜。虽然,我承认那个女孩的表演很真实,很到位,但直觉告诉我,她绝对不是处女,就算生理上是心理上也已经不是。当时还只是直觉,但此刻我却真真切切的明白了,因为她身上便没有这一种让人迷醉的处子之香。
这若有若无的香气在一瞬间挑动起我浑身的情欲,我在不知不觉中(大半还是故意的),借着车子的颠簸,慢慢向那女孩靠去。每靠进一步,这香气的感觉就更清晰一层。最后,我几乎完全贴在了那女孩的整个背上,那幽静的香味让我惶然得有些忘乎所以,几乎我就要开口问价了。忽然,我的重心整个被人抽去了,如果不是拥挤的人群,我肯定就要向前栽倒了。一低头,那个女孩已不知所踪。在我面前的,是一双喷着火直视着我的眼睛,而那个女孩,最终在这双眼睛的背后被我找到了。是那个脸上张着痘的小子。我颇有些挑衅意味的和他对视着,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却好像有一个怯弱的身影正瑟瑟而抖,我缓缓的低下了头,在低下头的那一刹那,我看见那男孩正紧紧地握着女孩的手,一抬眼,正好瞧见那女孩望向恋人的眼神,那眼神是那么专注,并且充满了信任。这一刻,我再也不觉得那男孩有多么廉价了,相反的,我突然觉得自己才是一无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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