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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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为你遮阴
时间:
2017-7-29 13:47
标题:
一声响
一声响
一声响
一
两年来,我的耳朵边总回响着一声轻脆的声。
两年前,我的朋友阿强被押赴刑场,执行决。
我不懂法律,我总觉得阿强死得太不值。为了一点小事,铸成大错。一足失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
二
初中毕业以后,我没能升入高中,也不愿意再读书。我讨厌老师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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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板着个脸,动辄训斥我。在课堂上,我也坐不住,老做小动作。
父母管不了我,随我一个人在大街上四处游荡。这样我交了许多坏朋友,都是些吃吃喝喝,街头打架的小混混、小痞子。
阿强倒不像混混,正相反,他很有礼貌。也不粗鲁。
父母发现我的变化后,决定找点事情让我做,免得我再四处闯祸。
他们定做了个售货亭,我在里面卖些日杂用品和食品。赚的钱大部分归我。我乐得接受这样的安排。
阿强的家就在售货亭的附近,有时他来买瓶啤酒或者酱油。有时他来租本武侠小说看。我也喜欢看武侠小说,有时他和我讲
武侠小说里的人物,我们就这样相熟了。他来看书,我不收他的钱。
三
夏天的一个晚上,已经是下半夜的,我睡得正香,忽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他进来。
劈头就一句话,有酒吗?
我说有啤酒。
他说啤酒也行。我开了瓶啤酒给他,他接过来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看样子,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没有问他。这是我们的惯例。
歇口气,他说,今天我在你这里睡。
我有些犯难,我刚刚和小蓉结婚,只有一间房,他在这里睡,小蓉会生气。
可我还是同意了,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四
第二天,杨霸死了的消息像一阵风传遍了全城,整个上午,附近几个退休的大妈围在一起议论这事情。
杨霸是被人放火烧死的,凶手把杨霸家的房门反锁起来,将汽油从门下的缝隙到进去,点火后逃之夭夭。
许多人都认为杨霸死了更好,因为杨霸是街上有名的恶痞,力气大,下手狠,手下有几个喽罗。常欺负人。
公安局很快开始破案工作。
阿强变得的很古怪,和我在一起时,我发现他常魂不守舍。好象做了坏事。听到警笛,他神色慌张。
,当那些大妈大嫂议论这案子时,他总挤来听,好象对这案子的进展特别关心。
他的反常行为引起了我的怀疑。有天晚上,我终于憋不住了,问他,是你放的火吗?
他立即矢口否认。他说他只是对这事情好奇,他觉得杨霸死了活该。
他说的那样坚决,我相信了,我觉得我不应该怀疑朋友。
五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他变得更加反常,好象整个人的精神要崩溃了。
晚上,小蓉上班去了,他在我家里。
他问我,你说,公安局能破这案子吗?
我曾因打架被派出所拘留过,很瞧不起公安,就说,凭这帮子熊警察?影子也没有!
他好象放心了,神情也自然些了。
这倒又让我疑心,问他,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不是,他嗫嚅着。
我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看,说,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是,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是朋友,我就不会出卖你,告诉我真相,我帮你想想办法。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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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事情的原委:
阿强借了一个朋友的摩托车骑,把摩托车的一个零件摔坏了。阿强不知道这摩托车是杨霸的。杨霸找上门来要阿强赔一万元钱,两天后,阿强拿着凑来的两千元钱给杨霸时,杨说,这两千是那一万的利息,必须在限定时间里交钱,否则利息还要涨,利滚利。
阿强就动了杀机,他买了汽油,烧死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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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阿强走后,我辗转反侧睡不着,你怎么这样笨?为了这事情杀人,值得吗?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已经知道了一切,阿强可是我的朋友啊!
七
天亮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到我家门口,把我带到了公安局,在路上,我想,阿强一定被抓了。这警察的效率可真高。
我被带进审讯室,警察拿出一个打火机,问,你的店里卖这种打火机吗?
卖,那又怎么样?我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警察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必须认真回答所有问题!我们掌握了你的情况。你的问题很严重!
警察的眼光像一把锐利的尖刀刺向我,我的开始忐忑不安。
审讯在中午结束,我在讯问笔录上签了名字,被放回家。
八
一个月以后,阿强被中级法院判处死刑。他提出上诉,国庆节前一个礼拜,终审判决下达,维持原判,同时到达的还有死刑执行命令。
阿强死的时候,还不到十九岁。
这件事情让我受到很大震撼,我开始远离那些动辄舞刀弄棒,胡吃海喝的朋友。我遇事学会了冷静。我开始找工作干,学着改变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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