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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她的日记 [打印本页]

作者: 深巷透光    时间: 2017-6-27 17:28     标题: 她的日记

一   

  “我总是一个人,下雨的时候,晴天的时候。一个人不行的,什么都做不到……”   

  重歌按灭了手机,雨滴打在地上的声音响在她耳朵里,她撑起橘色的伞,走进雨帘。窑镇的大街小巷她都很熟悉,至少十年前是的。   

  白墙乌檐,水花淋漓的湖面,重歌在雨中缓步前行,路过年少时驻足的小店,走进一条幽深的巷子。   

  她走上青石阶,停在一扇门前,门上的锁锈迹斑斑,墙角有生机勃勃的苔藓,她蹲下来,伸手去碰那鲜明的绿色,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是一个女孩赤着脚站在门里,门外大雨倾盆,女孩蹦了两下,笑的跃雀,裙袂飞扬,像一朵盛开的丁香。   

  能打开这扇门的钥匙早就丢了,重歌站起来,舒了口气,她没有试着去敲这扇门,而是转过身,踏着来时的路走出巷子。   

  二   

  “我还是很喜欢下雨,虽然没办法出门,但是在屋子里看也是一样的,我能看到雨落在花草上,落在院子里,落在屋檐上……”   

  重歌洗完澡,湿着头发走出卫生间,旅馆的吹风机她用不惯。电视里放着不知名的电影,她扑在床上,摸起手机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桌面,什么都干干净净。   

  她打了个电话。   

  “您好,我明天能去看房子吗?”她盯着电影里泪眼朦胧的女孩,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旋即清脆的女声回答:“啊,您是在网上说要来看房子的那位?”   

  “是。”重歌让自己的声音带上温柔的笑意,“您明天方便吗?”   

  “方便方便!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杨,杨重歌。”   

  “名字真好听呢,”那边笑道,“我叫彩云,姓在网上有写的。”   

  “好的,宁小姐,那我明天过去。”重歌道,等到对面道别挂了电话,她才将手机从耳边撤下来,楞楞的盯着干净的桌面,桌面背景是一片星空,璀璨而梦幻。   

  三   

  “也许所有人都生来孤独,有人习惯孤独,有人却免疫力怎样预防白癜风在自欺欺人,将烈火也当做温暖,飞蛾扑火。”   

  彩云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长得十分清秀,开朗爱笑,重歌很庆幸她是个话多的人,自己只要静静听就好,至多点头答是,以表明自己有在认真倾听。   

  彩云出租的房子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她父母留给她两套房,就在这栋楼的四楼,正对面的两户,一套她自己住,另一套她租给了重歌。   

  房子面积不大,装修的很温馨,很适合两个人蜗居。   

  “你父母装修的吗?”重歌问。   

  彩云摇摇头:“是我。”   

  重歌感叹道:“居家好女人,娶了你的人真幸福。”   

  彩云腼腆一笑,重歌也跟着笑:“看来已经有男友了,介绍一下?”   

  彩云低下头:“你太会猜了,只不过,他不爱出门,等有机会,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重歌立马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只是彩云却藏藏掖掖,不愿多谈她的男友。重歌也不再多问。   

  讲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后,彩云便告辞回家,重歌送她出去,看她敲响对面生了锈的防盗门,接着转身对自己促狭一笑。   

  里面的门开了,重歌没有看清防盗门后的人长什么样子,只听一声锁响,彩云拉开了门,一张脸一闪而过,重歌牢牢的记在了脑海里。   

  四   

  “阿笙是个很奇怪的人,他从墙头跳进来的时候,笑的像刚开的花儿一样,他不论晴天下雨都会来,来看我,给我讲故事,讲很多很多……”   

  重歌又做梦了,关于那个白裙女孩的梦,不是噩梦,那梦很美,美得不真实。   

  她在凌晨的昏暗里醒过来,手机循环播放着一首老歌,四周陌生的家具蛰伏在暗影里,重歌的不安达到了极限。   

  她的手伸向床头,摸到了一盒烟。五个小时的睡眠,她却异常清醒。   

  “早啊。”她对着黑暗道,接着点燃了一支烟。   

  汽车的喇叭声昆明白癜风医院地址回答了她。   

  灯光闪过,她苍白的脸满是泪痕。   

  她突然知道今天要做些什么,烟灰落在被单上,她把那点红攥进掌内,眉头突的一跳。   

  夜市里新买的钟表不肯清净,滴答滴答,吵闹却悦耳。重歌数着滴答声,直到防盗门被打开的声音缥缈而来。   

  她便知道是时候了。   

  “阿笙他……”老歌放完,清澈的女声响起,重歌眼疾手快的将手机关机,她闭着眼笑开。   

  “他是一个如何的人呢?妹妹。”   

  五   

  有人去过北京中科医院讲注意事项“我曾经问姐姐,飞蛾扑火为的是什么,只那一瞬间的光明,是不是有些傻。但是我遇到了阿笙,他就是那一簇火焰,温暖明亮。”   

  重歌见到了那个男人。彩云的男友。   

  他很年轻,但表情阴郁。重歌在楼梯口拦住他。   

  “买早餐吗?”   

  那个男人淡漠的看着重歌,缓缓点头,那是死人一样的眼神。   

  重歌很可怜他,他一定经历了很可怕的事。   

  “一起吧。”重歌道。   

  男人没动:“你是谁。”   

  “一个房客而已。”重歌微微一笑。   

  男人盯着她:“你有什么事问我是吗?”   

  他的眼神期待而决绝,重歌眯起来眼睛,她不信。   

  不信任何从别人眼睛里读出来的东西。   

  因为她无法得知情绪的源头,就像无法得知死刑犯的悔恨,是为了忏悔,还是为了没有更好的销毁作案痕迹。   

  “你觉得一个女人会问一个男人什么问题?”重歌笑了。   

  男人摇头:“我不知道。”   

  “待会有空吗?”重歌忽然盯着他。   

  男人沉默。   

  重歌莞尔道:“大约会这么问。”   

  六   

  “我在巷子里等你。姐姐,你临别送我的手机从未接到过你的电话。我在巷子里等你。”   

  “阿笙是吗?”重歌问。她和那个男人走在老城区坑坑洼洼的街上。   

  清晨的老街伏在薄雾里,阿笙在那雾里答了一声是。   

  “彩云真是个好姑娘。”重歌说了意义不明的一句话,阿笙笑了一声,一样意义不明。   

  两个人走进一条巷子,心照不宣。青苔石阶,锈迹斑斑的锁,重歌与阿笙站在门前沉默着。   

  “也许你该试试能不能翻进去。”重歌道。   

  阿笙看向重歌,他阴郁的脸上第一次显现出生机。   

  重歌在第一级台阶上坐下,点起一根烟,脑海里一片清明。   

  “我从来没走过正门。”重歌木然的吸了一口烟,听着阿笙梦呓般走到她身后。   

  她听见锁链叮当一下,接着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   

  阿笙用蛮力打开了门。   

  满院生长着荒芜的杂草,正对门的屋子房门紧闭,阿笙走了进去,他步伐紧促,像是期待已久的东西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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