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女人花 ybkma2p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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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南巷清风
时间:
2017-6-24 02:10
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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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曾流传这样一句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见当时戏子的地位何等低下,与现在的演员哪能同日而语啊!
丹,就是人称低贱的戏子。生在乡下,家中贫苦,为了混口饭吃,一个女娃又别无所长,偏生样貌出众,嗓子清亮。十岁的年纪就被家人送去戏班学习,给师傅端茶递水伺候妥帖是最基本,还得勤用功练基础,什么唱、念、做、打,没有一日敢偷懒,其中的艰辛她硬是咬着牙扛下。也该她吃这碗饭,几年下来,文武兼长,扮相出彩,唱腔委婉动人,表演声情并茂。十八岁登台就一炮而红,响彻上海滩。
随着丹的大红大紫,她的命运也开始改变,最大的沪生戏院老板陆生开始注意到她。为此,那陆生想尽办法,开始是频频邀她的戏班到沪生戏院开台唱戏,后来更是出了大笔价钱买下丹所在的民泰戏班,直接成为丹的大老板,两人自然而然的开始熟络起来。
一天,陆生说:“你可知在我心中,我是老板,你就是老板娘!无论是民泰还是沪生,除了我便是你说了算!”丹坐在他对面,心里慌乱,她自小吃苦,从不曾尝过甜蜜,她有些不相信老天会眷顾,只低头不敢搭腔,她不知该如何说。
只是从那以后,在戏台上,丹唱得更加卖力了,因为陆生说她是“老板娘”,为自己的戏园子挣钱可不得卖力吗?一时间,整个上海滩她成了炙手可热的大腕,许多名流家宴以请得丹出演而倍觉有面,她的出场费用自然水涨船高,只是,她从未见过,都是陆生在洽谈,每场陪同她,也顺带帮她收钱,丹成了民泰真正的摇钱树。
三十年代,电影开始流行,人们除了听戏还多了一项娱乐,那就是看电影。新生导演林进正巧有个好剧本,偶然在剧院遇到丹,两人聊了几句竟有相见恨晚之感,林进力邀丹一起拍电影,年少的丹虽然在台上游刃有余,实际却还只是个纯真的小姑娘,她只微微颔首,表示要回去问问陆生方能做决定。
那时的丹和陆生虽然不曾领得那一纸证书,可丹觉得那是迟早的事,陆生毕竟对她真好,这感情她从未怀疑。知她喜欢徐家糖炒栗子,每次登完台,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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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会有陆生买来的热乎乎的现炒糖栗子,要知道徐家糖炒栗子离沪生戏院有二里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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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自小劳作惯了,她有每场戏自己整理戏服的习惯,怕她劳累,陆生总是亲自跑来后台为她打点,在整个戏园子里,大家心知肚明,丹就是陆生名义上的妻。所以,丹不急,她和这个男人会是一辈子。
眼看着丹在自己的手里越来越红,陆生每每看到那张年轻美艳的脸,就不自禁想偷偷把她藏起来。他怕彼此二十几岁的年龄差会让丹渐渐走远,他死死攥着丹这些年挣得的钱财,让她无法脱离。
自电影院相识,林进常常跑来听戏,台上的丹有时是顾盼生姿的倾城佳人,有时是长袖善舞的坊间女子,有时又是温柔多情的大家闺秀......生活中的她却是个极简单的姑娘,无论是演绎入木三分的戏中人,还是现实中单纯的丹,都让人无法不爱恋。
每次林进来,陆生都看到,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渐渐炽热起来的渴望,他无法忍受那人像苍蝇一样围着丹,更不能容忍的是丹对他的轻言软语,虽然他知道丹未必喜欢那个人。可他就是难以控制的妒忌,妒忌林进的青春,痛恨他和丹有许多共同话题,他开始恶毒的咒骂,骂丹是不知羞耻的女人,和人眉来眼去水性杨花,丹总是细声细气地辩解,为自己也为林进,她说他们清白,她说林进是个文化人,知书识礼是个君子,他与她仅是朋友而已,那份维护让他听到更加恼怒,甚至会动手打丹。
情人之间就是这样,一旦开始了谩骂和打斗,恶性循环便开始了。两个人乐此不疲的纠缠,一开始都还一弱一强,后来大家都崩溃了开始势均力敌,故意彼此狠狠伤害,生怕对方好过似的。可伤害之后又会后悔,像两个困在笼里的野兽,偶尔停战为对方舔舐伤口,等伤口结痂,又开始第二轮的互相撕咬,这和温情一样,会成为一种习惯,只是这习惯太伤人。
丹在这样的氛围里同意了和林进合作拍电影,这回她没有征询陆生的意见。等陆生知道时,电影已经拍了一半。可以想象盛怒的陆生会多疯狂,他带人到拍摄场砸了所有的设备,还将林进打得进了医院,丹是被他连拖带打弄回家的,这种争风吃醋的新闻很快上了头条,丹连一句申辩都没有就被关进了地下室,报纸一连三天头版讲的都是丹忘恩负义辜负老东家,什么三角恋情惹风波,名伶戏陆林......一边倒的都是指责丹的。曾经台上光艳照人的戏曲皇后,她的私人故事更让人津津乐道,这些丑陋的污秽的更迎合大众的口味。
没有人知道丹有多痛苦,她爱陆生,虽然他大她二十多岁,可她愿意和他相濡以沫,和他一起到老,可林进的出现,让她看到陆生的霸道、尖刻,虽然她仍然没有想过离开,但日日的辱骂让她身心俱疲,她想跑,试了三次,三次都被抓回来,最后陆生叫人铸了铁链把她锁起来,在暗黑的地下室,她很久没有看见日光,除了每天陆生早中晚过来看她给她送饭,她再也见不到其他人,她没有了光鲜的舞台,就像一块被丢弃的抹布,在晦暗的角落慢慢等待发霉。
某日,陆生心情很好的过来,他望着那个蓬头垢面的丹,心里有一丝痛快,毕竟这辈子,丹也别指望离开他,即使现在的模样就像残败的花,她也只能永远是他的,捧红她和揉碎她的都只能是他。
“我一直以为,整个上海滩你是最好的角儿,没想到只是几个月,上海就忘了你呀!大家喜欢看电影了,谁还喜欢听戏!你知道现在最红的角儿是谁吗?”陆生手指捏着丹的下颌,让她正视自己的脸。丹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生气,当年的一双妙目可以传言达意,如今只是定定的望向一个地方,似乎穿透了陆生,只空洞的望着远方。“那个红角儿就是你的老相好——林进捧红的小凤仙。呵呵......对了,那小凤仙就是和你们一块儿拍戏的女二号,你不在,林进让她顶替了你!”陆生有些得意的笑着,他喜欢用林进来刺激丹,让她明白她以为的君子也不过如此。
丹一动不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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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的望着,“哦,还有件喜事儿,我差点忘记说,我马上要成亲了,新娘就是小凤仙,那姑娘寻死觅活要跟着我,哎!我看她模样倒也俊俏,就应了!”陆生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的亲事,眼前浮现出小凤仙圆润脸蛋和丰满的身材,要说爱恋实在谈不上,可是那年轻的胴体让陆生感觉自己也有了活力。
陆生说完扔下丹,独自走了,近来他愈发不喜欢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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