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女护士
战斗过后,震天动地的呐喊和炮声沉静下来,对阵双方的士兵成堆成团的倒在一起,这时他们安安静静,显得相当和谐。
未燃尽的硝烟袅袅升腾;一群昏鸦凄厉的嘶鸣着,在战地上空盘桓不去;到处散落着被炸散的炮零件;不同信仰的士兵的鲜血聚在一起,合成一股股奔流不息的河流,像纵横交织的网。
一支卫生小分队开了进来。他们一来到这里便四下散去,在死人堆里去检查还有没有活着的战友。
林静今年二十岁,她是两年前加入战地护士队的。她的身体发育的很好,早在十四岁的时候,胸脯就高高的耸了起来,如今更是长得饱满丰硕,非常迷人。
这时候,林静就在这支卫生队里。她走在横七竖八的尸体里,一边
癜风仔细翻看,一边用耳朵机警的捕捉任何可能发出的声音。可是她找了很久,仍然没有找一个活人,甚至连一丝活人的气息也没有发现。由于不断翻转尸体,她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她累得有点气喘吁吁了。但她仍旧顽强仔细的找着,她不甘心就此放弃,她想继续找找,兴许会有人活着。
这场战斗打得太惨烈了。人的内脏和残臂断肢抛的到处都是,一具完整的尸体都很难找到,就更别说活人了。对林静来说,她已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两年来,她见识了太多死人、太多恐怖的场面了。即便如此,今天的情景仍使她震动不已。
她艰难的走在码得像小山丘一样的尸体里,心情无比沉重。当要越过士兵的尸体时,她尽量不从他们的头顶跨过去,她尊重他们。
看着这些倒毙的士兵她想到:一个士兵的背后就联系着一个家庭,他们也许是儿子、父亲或丈夫,也许他们即是儿子又是父亲和丈夫,他们倒在这里,多少个家庭也就永远失去了儿子、父亲和丈夫。
林静流泪了,为这些无辜的士兵和千千万万破碎的家庭!她痛恨战争,战争毁灭家、毁灭爱,毁灭了一切。她认为,战争不是这些士兵发动的,而发动战争者本人是不会来打仗的。因此,每当她在战场上工作时,她眼里只有伤员,而没有敌人。
林静一边走,一边默默的流泪。
一个士兵手持匕首插进另一个士兵的胸膛,这个士兵自己则被一颗击中了脑袋,脑浆洒了一地。林静的眼前似乎浮现他们生前惊心动魄的搏斗,而此时却安静的躺在了一起。林静走过去,小心的掰开那只握着匕首的手,合上那双被刺士兵的愤怒的、死不瞑目的眼睛。她含泪说道:“原谅对方吧!”
一个士兵被弹片弹去了半个脑袋,林静从附近找来一顶钢盔,小心的给他戴上。
一个士兵匍匐着伸长手臂,想要去抓离他仅半步之遥的一张被烧卷的照片,可惜他没有成功。林静把它捡起来,那是一对母女:母亲年轻温良,女儿漂亮可爱。林静把那半截照片展平,擦去上面的尘土,把母女俩送到士兵的掌心里。
还有一个士兵,他的鞋子跑丢了。他裸露的那只脚被刮了无数道口子。凝固的鲜血把它包裹起来,像穿了只红色的袜子。“他光着脚一定跑了很长的距离,作为士兵他是多么勇敢、坚强!”林静想。林静找了很久才找回那只跑丢的鞋,给他穿上……
林静越走越远,渐渐偏离了其他队员。
忽然,她似乎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她竖起耳朵,等待它第二次响起来。可是,呻吟声迟迟没有再响起了。她知道,这一定是个受伤的敌军士兵。也许他发现了她,出于保护自己的天性,他克制住了自己的痛苦。她瞪大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来扫去,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你现在怎样了?你受伤了,需要帮助,能告诉我你在哪儿吗?”林静喊道。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我只是一名护士,没有,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帮助你。我知道你能看到我,你回答我好吗?”林静急了,继续喊道,“你肯定有家人,也许你是位父亲,也许你只是个孩子,你即使不顾惜自己的生命,但你是不是也该为你的
北京白癜风医院哪家最好家人想一想呢?假如你牺牲在了这里,作父亲的失去儿子,作儿子的失去父亲,对于他们将是多大的痛苦,你明白吗?”
沉默,仍旧是死一般的沉默。受伤的士兵依然没有相信她。林静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
“你太自私、太残忍了!你想过没有?你死了,你年迈的双亲从此再没有人照顾,再没有人送终了;你幼小的孩子也再不能叫一声父亲了。你想过他们的感受吗?你体量过他们的心情吗?我想,他们一定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站在田间地头、村头屋外,翘首期盼等你回家啊……”
疲累的哭泣声从一堆丹塌的围墙的废墟里传出来。林静飞快的跑过去,果然是个敌军士兵!哭声嘎然而止,受重伤的士兵瞪大惊恐的眼睛注视着林静,一只手按在身边的长上,可他分明没有力气挪动它。
林静也惊讶的望着他。他才是个满脸稚气的孩子,不过十七、八的年纪。一排击穿了他的腹部,鲜血淌了一地。林静赶紧打开急救箱,蹲下身为他处理伤口,进行简易包扎。可是,士兵由于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了。士兵的手正变得越来越冰凉,林静握着它拼命搓着。士兵摇摇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士兵越来越疲惫,眼睛翕张着,好象马上就要睡去似的。他的手即使在林静不停的揉搓下也没能再暖和过来。林静终于停止了揉搓,根据
白癜风可以治愈她的经验,这个士兵快要死了。她抬起头,含着泪问:“你是哪儿人?你有什么话要我捎给你的家人吗?”
士兵痛苦的摇摇头,他已经虚弱的讲不出话来。
“你最后还有什么愿望吗?”林静哽咽着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实现它。”
士兵似乎颤了一下,他迷离的目光重又焕发起光彩来。他开始小心缓慢的移动他的目光,好象移动一支燃着的蜡烛一样,稍有不慎就会熄灭。士兵的目光从林静的眼睛上缓缓向下移动:越过鼻梁,掠过脸颊,跳过嘴唇,滑过脖颈,最后在她高高耸起的胸脯上停住了。
林静的脸不禁灼热了一下。她耐心的等待他的目光将移向何处,可是他的目光像钉子钉住一般不动了。林静刹时感到惶恐不安,少女的羞涩令她的脸涨得通红。
林静不明白士兵的意思。“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林静又问了一遍。
盯在林静高耸的胸脯上,士兵的目光再也没有移开了。但他的目光是那么清澈、纯洁,没有一丝淫邪的味道。那目光饱含激动、向往与渴求,那么复杂,那么直白,那么霸道、咄咄逼人。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明亮,他的身体似乎复苏了。
林静的内心激烈地冲撞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士兵已经经不起太久的等待,他目光里的光亮在一丝丝减弱,刚才那澎湃起的激情也在慢慢消逝。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失望,他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往下坠,像陷入水沼一样。
林静的脸涨得更红了。她默默的把手伸向自己衣襟的第一颗扣子,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当一对丰满、雪白的像脱兔般从内衣里面跳出来时,士兵的目光忽地微笑了。
士兵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带着满足、无憾还有一点点羞涩,离开了这个世界。似乎他刚刚看到的不仅仅是,更是生活、爱情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