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树下……
花树下……
——风卷云舒
走在路上,道旁的樱花开得灿烂而热烈。
风一吹,纷纷扬扬,落英扑面。
樱的花期只有四到十天。喜欢选择这段花期步行,朝往暮返。
偶想起李白“对酒不觉暝,落花盈我衣”的诗句,然在这匆匆里,虽无酒助,穿越花雨,踏花而行的美妙,一样的耐人寻味,醉人神怡。
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暂的,也是永恒的,好似生命里让人念及起来温暖如春的总是短暂的圆聚。
“来,走在我的右边。”他微笑着,伸手。
“是!你是我的左边。”她笑。
风冷,他握着她的左手插进他的右衣兜。
“现在可听清我说话了么?”他问。她点头,很暖很暖。她想对他说即使双耳失聪,她也听得见,因为她能读懂那明亮的眼睛 ……
一阵风过,花瓣在空中旋转,亲切的而富磁性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她幻想着他仍在她的左边,她不自觉的往右挪了下,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响:我是你的左边!
有鸟在唱。
那个黄昏,他们穿过西郊的树林。
“嘘,你听,我来和它们对话”他吹起了动听婉转的口哨。
“真好听呀!你一吹,鸟儿们都自惭地没有了声音。”她快乐地笑……
是有鸟在头上唱,可为什么却如那个黄昏的哨音?你是那天林子里唱歌的小鸟么?是不是他托你带来思念,陪我走这一程?
她仰头地寻,花间找不到声音的出处,空气里温馨无比。
路过一乞讨的老者拉着二胡,吱吱呀呀地,一曲《二泉映月》被他拉得支离破碎,没人愿意停下来听。
“去,给他些零钱,因为他们不同与其他乞丐。”她又想起了他的话。
她想起那天在车站,一群人围着听一个青年吹萨克斯管。他也说了这句话,她过去给了青年十块钱,然后跑回他身边,“给了?”“嗯。”他拉着她的手微笑。她没告诉他,那青年弯身说谢谢的时候,她的心里忽然很难过,她忽然感觉自己比那青年幸运幸福许多
医疗白癜风许多……
她往回走了几步,往老者脚前的破罐里扔了枚硬币。
抬手,接住一片花瓣,风一吹,留下空空的手心,又飘远。
她想起她洗手出来,伸着湿漉漉的手。
“擦在我身上吧!”他毫不犹豫地说,“这回你知道‘邋遢人’的好处了吧?”
她在他的衣袖上做样擦了两下,大声答:“方便!”
快乐的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她感觉他牵着她,还是很暖很暖。
所有的平凡与细微,都纳进这场短暂的花雨,比一生还要久远。
花期一过,就是守望来年春天,中间隔着久远的别离。
有泪在脸上划过,情不自禁。
广州白癜风专科医院就在那天,她没有告诉他离别时焦急落泪的原因,她只是想和他多呆一会儿,把这相聚的时光抓在手心,紧一点,再紧一点,莫要流得那样得快……
“我要你快乐起来!”
他的声音又在耳边,她仿佛看见了他朗朗的笑脸。
她擦擦眼,他一定不喜欢看见她流泪的。
“人远心近!”他对她说过,她要快乐起来。
身边的路人匆匆而又匆匆,谁也看不见她与她的“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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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在开。
有一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烂绯红,永不凋零,佛说,那是彼岸花。
她寻到了她的彼岸花,她想。
暝暝中,花树下……
2008.4.8黄昏